2015年5月10日

[閒聊] 寫在2015母親節

又是母親節了。不知怎地,我的腦海浮現出boyhood的這場戲,由Patricia Arquette所飾演的母親到終場情緒轉變讓我無法忘懷。身為一個兒子,我知道我總是忽略的、逃避的去觸碰家庭這個社群,因為有太多無法言喻的情緒讓我喘不過氣,也因為如此,當我看到這場戲的時候眼淚總會決堤。







總是為孩子想、為家庭去想但自始至終她好像忘記自己了,她忘記自己也可以有的生活,這就是母親。同樣的眼淚,在我記憶中最深刻的是小時候,因做壞事被教訓的我身上仍感到疼痛,一步步走下樓的時候,她就坐在階梯上,哭紅的眼轉過頭看著我,當時的我應該也沒有太多愧疚吧......。多年後的某天,我突然想起了這一刻,那時候的聲音、那個起身離去的空缺,不禁悲從中來,是的,原來我還是那個野孩子,我執著地做著想做的事,抱怨著那些種種的不認同,可是實際上,他們改變的太多了,而我卻還是貪婪地奢求更多。

是啊...我還只是個貪玩的孩子,辛苦了。

2015年4月11日

[電影] 行者 The Walkers



緩步慢行,十年時光荏然,每個腳步都深深烙印在這片土地上、這部電影裡。


林芯宜導演跟著林麗珍老師以及無垢舞蹈劇場,緩步拍攝十年的紀錄片終於正式上映。有幸在前一年的TIDFF上先觀看了這部作品。開場在霧氣環繞的樹林中,舞者如同林中的精靈,以不打擾的方式在林間慢慢地移動,在自然的靜謐中毫無違和感。而影像(或者說攝影機的運動)也同樣用極為緩慢的方式跟隨移動的呼吸,讓觀者彷彿也成為緩行的行者,踏上了十年的時光切面。



我喜歡行者,也力推行者,是因為它不只是單一面向的紀錄,十年的片段集結,不只是一個舞者在創作的過程中如何內化、如何綻放,更能感受到發自於創作者內心的態度轉化甚至投射到觀者的觀看方式改變的可能。就像影片中舞團在海岸邊學鷹啼叫,不只是在啼叫,而是用另外的方式去回應自然的聲音,而這樣的方式成就了創作上的不同,於是成為了一種力量,直接取自於世界的力量,因而產生了巨大影響,足以被討論的影響。這個影響在當下也許是針對了舞蹈界,但是透過這紀錄片的呈現,這個影響就被放大了,往藝術(不論是哪個藝術)語言走去,往文化信仰走去,甚至是往生活本質走去。雖然還沒有機會親身感受無垢的舞蹈,但紀錄片的呈現彌補了部分的缺憾。

「緩」如同現在的「慢活」,你想在庸碌的生活中放慢腳步,你想走出狹隘的巷弄到寬廣的自然,這些「想要」成為「慾望」,因生活而生。從這邊點出了創作也是一種慾望,而創作就和生活密不可分;生活離不開世界、自然甚至宇宙,當我們從巨大的一切來想我們人類不過就是蒼海之一粟,那又為何要破壞和諧呢?於是乎林麗珍老師的舞,不再是肢體動作的藝術表現,所涉及的層面越來越廣,好險透過攝影機的特性,特寫讓我們察覺難得的細節,透過細節的愁城,整體的表現才因此完整,而成就了最終的意義。

在影片中的某個段落,說到了「一」和儀式的入門,就像創作時或者是觀看時你得要進入一個狀態,你需要摒棄固有的一切,讓心沉浸在無的狀態,隨著所見的線條、顏色擺動,自然感受那些事務,到最後不論懂或不懂已經不重要的,因為你擁有的是獨一無二的感受了。

2013年12月20日

[小竣] 兩聲槍響

這樣也好。

總是要離開的地方,只是被早一步請離開了。有時候人生的衝突總是在同一天發生,只是有沒有出事而已。就像在人行道上走到一半,差點被一台左轉(明明就不能左轉)的車差點撞上,好險沒有發生事情。但白天和晚上都來一槍的時候,還是有些站不住腳,努力穩住那些腳步,仍舊搖搖晃晃。只能安靜,就算是在一個人的房間裡也是一樣。相信可以平復,但不是此刻。反正到頭來,也只能錯怪自己,就算很想罵人也沒有意義。天氣,真的很冷,今年對我而言就是在不斷地參與和離開中攪和著,也許我該好好地檢討自己了,也許該離開某些大環境了。我無法批判了,因為擠在一起的事情讓我無心了。在巷弄飄來的爭吵聲,也許剛好就是內心的投射。無所適從的情緒找不到地方爆發,我好像又要逃避了,逃避那些我不知從何生出的心理狀態,逃避那不知所謂的自責感。因為,我真的並不好。太多的結果,在一開始就注定了嗎?有時候,很難想像。

頃刻間發現,我真的該離開。畢竟我真的很像一個外人,總在某個位置往裡頭看,然後再看看外頭的新鮮事。我該離開,我從不屬於何處,因為我還沒有找到何處我該停下。我只能樂觀,只能要求自己往新的方向去走,我只能逼自己在打完這一篇文字後,就把所有的情緒一筆勾銷,沒有必要再繼續怨嘆,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挽回好像也沒有太多的意義,該思考下一步該做什麼才對。這種時候,就想一鼓作氣地把一些事情終結掉,決定把太多的事情停止下來,因為心中總有個預感,再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只是同樣的事情再循環而已。

就這樣了。
掰。

2013年9月2日

[發想] 漁人城市

倒數的號誌,腳步越來越快的小綠人,宣告著一段路程的開始和結束。就在最後一秒到來的同時,一個戴著紅色帽子的男生,剛好用頭擋住了小紅人的位置。他看了一看錶,確認方向後,離開了原本所在的地方,只留下小紅人安靜的等待。

他是槿,充滿熱情的男生,今天和朋友約好了,要隨便走走,換換心情。沿著馬路的邊緣,往舊山城的入口處走,遠方,出現了一個戴著藍紫色帽子的人,正向他招手。那是,總是安靜地帶著笑容,在她的眼中,這世界總是奇妙無比。

兩人手牽手走進了山城,找了一個地方停下來拍照時,一個不注意的人走進了槿的鏡頭,僅把相機放下,和楹一起看著這人,沉默了一下子,那人才從手中的文件醒過來,發現自己站在很尷尬的位置,說了聲抱歉後,跑離了現場,而槿和楹相視而笑,往反方向走離。

跑離開的人是,木訥的他戴著大大的粗框眼鏡,總是把綠色帽沿拉得很低,覺得這樣就能低調生活,但總是遇到一樣的情況。跑離開後,他找了個地方稍作休息,看了自己手上的文件發現夾了一片葉子,他拿起那片葉,放在座椅上,伸展身體後,離開了山城。

走進巷弄交錯的聚落,榕被濃濃的復古味吸引住,呆呆地站在路中央,一步一步往後走,碰的一聲,兩個人跌倒了,榕立即站起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推了推眼鏡,看到一個粉紅色女孩,坐在地上,帶著怒氣瞪著他,伸出一隻手,示意要榕扶她起來,一開始,榕還傻傻地不知反應,直到女孩甩了甩手才反應過來,把她扶起來,起來之後榕不斷地表示抱歉,粉紅女看了他一下,用力地踩了榕的腳後,頭也不回的離開,只留下榕看著女孩的背影。

女孩,粉紅色帽子,粉色系穿著,她是。天真爛漫無邪,相信每個角落都有美好。可惜,就在剛剛被人破壞了。於是她決定走到時尚的街道,補充能量,讓自己的心情再次放晴。下一秒,和擦身而過,她帶著水果的帽子,散發出陽光又帶有成熟的氣息,讓櫻羨慕不已。就這樣,兩隻眼睛一職看著她,直到她走進了來往的人群中後,才想起自己要幹嘛。

葵,走出人來人往的捷運站,走在廣場,隨手撒了些麵包屑,看著鴿子吃著麵包屑,不經意地露出了失落的神情,突然一個人跑進鴿群,嚇飛了鴿子,葵正要生氣的說話時,才發現是個小女孩,遠方的人正在幫她拍照。突然,小女孩拉了葵的手,一起跑進鴿群,鴿群飛了起來,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視線從遠方的天空拉回地面,葵摸摸小女孩的頭,跟她道了別後,走下捷運站,臉上浮現了微笑。捷運轉乘站人來人往,葵消失在人群中。這時,槿和楹手牽著手,走出了車站大門,往某個路口走去,一旁的榕和櫻又撞個正著,相視傻笑。捷運列車從頭頂駛過,四人在列車聲中,朝各自的方向走去,一天就這樣過了,這城市,還是如此奇妙。

2013年7月19日

[艾爾] 給朋友 T


還記得用文字代替話語的那些日子嗎?

那時候的每個文字我都很認真地去看待,因為你很用心。不管是鉛筆還是原子筆,你所刻劃的主題都讓我思考許多。也許,不是太了解你,也或許相反,總覺得你總是承受自許多不知名的重,你其實看的到,卻不願意放下!但這樣的堅持,也正是你的優點吧!

多少日子過去了!你還記得我們討論的話題有哪些嗎?其中,我最印象深刻的是關於【你】的討論,你的脆弱和剛毅,同時在紙上躍然升起,你面對著自己的無力感,卻用文字述說了你的夢想。那時的我,很認真地在思考著你之於我的樣子,而後也發生了許多事情,和沉默。但,好險,我們都還在,不是嗎?

現在的我,想說的是,人也許都是這樣過來的!我們都看著自己的問題在累積或發生,但卻缺少了勇氣去推翻和求解,紙因為多了同樣的生活課題,現實考量,而猶豫不決。然而,很多事情都是要有一個停損點的,你不能讓自己被壓垮的,如果你已經沒有力氣去背負,就放下吧!讓自己休息,再回來慢慢背起吧!我相信你可以,我們都很關心你!

記得,隨時聯絡!打給誰都可以。不是沒有人可以撥出,而是你沒有想要撥出。